麦子在飞 发表于 2008-8-13 01:32:24

一片天,一条路 ,一个人[转]

我戒酒了;从上月以来我渐次减量,下决心去革除这个酒醉嗜好,现在喝酒的朋友逐个减少,等有天,要彻底戒绝。

  这回我是认真的,不再肆纵的用酒药来摧残、蹂躏自己,不再作践自己,长期下去,只会破坏身体,浪费生命。

  酒浆这东西,它醉人,淘神。得收敛嘴巴,所以我在缓慢的止掉酒瘾。把曾经喝酒用的樽杓藏起来了。有天把签名改成:不要叫我喝酒,谁叫我喝酒我就跟他借钱。这招很受用,此后没接到邀请喝酒电话。

  别人谘酒,不得已,才会去沾取下酒盅,不敢像以前那样,喝酒像喝汤,总把自己灌得酩酊烂醉。





  最近在心上帖了块封条,中断跟朋友的联系,停止一切社交活动。不读书看报,不关注新闻。

  子夜无法就寐,悲悼已故的外婆,心中凄恻。

  小玉回来把我衣橱里那些紊乱的衣服理齐,工整的折叠后放平,她是个勤快、单纯、善良的女孩,这样的女孩,在这浮名浮利的城市罕觏。

  她是我弟弟的女朋友,十八岁,我从云南带到广州来,我跟她说,无论到哪,我都会带着她跟我弟弟,去哪都打包带走,像老母鸡带着小鸡觅食那样。

  她笑,坐在沙发上看跟我文字有关的杂志,她总会静心的去看书、干活。

  把锅刷洗得洁净,地板擦得一尘不染,我跟她说,不要这样勤快,你会宠坏我的。

  曾经我不喜欢她,我远远的见过她一眼,那时在版纳,弟弟喜滋滋的介绍我是她姐,她冷淡的看了我眼,不瞅不睬。后来我一直在电话里反对她跟弟弟交往,在家人、朋友、亲戚面前宣扬不喜欢这姑娘,并且写文章贬低她。

  这些我现在都告诉她,我说,曾经不代表现在。有人一开始喜欢,后来讨厌,有人开始讨厌,后来喜欢。

  现在当我在朋友面前夸小玉如何乖觉时,她们说,以前你还不喜欢人家。我也跟阿虎说,好好珍惜,过这村没那店,他说,以前你不是反对,不喜欢人家,我灰溜溜的走进卫生间关上门。

  小玉告诉我,她觉得很幸福,因为这个城市有我,她空闲时有个小家可以回来,她比餐厅别的那些员工幸福。回来,我会给她做好吃的凉拌。

  别人问我她是谁时,我很少说她是阿虎女朋友,我都说,是我妹妹,当别人说介绍认给他时,我才赶紧澄清,是我弟女朋友。

  其实,她们在我身边,我也觉得很幸福。



  近些日子来脾气很暴,很少说话,像喷火器,一说就喷火。

  阿虎学电脑,坐在电脑前束手束脚,呆楞在电脑前无所适从,我大声说,敲啊,键盘要敲,不敲它怎么能打出字来。

  骂他,他沉默着,不知是委屈还是洗耳恭听。

  很多时候想跟他推心置腹的谈话,可他却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,打个呵欠,睡在沙发上,不到十分钟就打入梦,我努努嘴,干瞪他睡熟的模样,只好把音乐调低。

  算了,欲速则不达,让他慢慢来,不能揠苗助长。





  西双版纳街头买了个越南吊床,打算拿来去天河公园挂在树两头吊着看书,却因为心情不好这个行动一直被搁浅,现在那吊床也长霉掉,为什么东西不用就霉了呢?被子也这样,衣服也这样,葫芦丝也这样,就连心也这样,总是容易长霉。



  华南理工大学一教授请我们吃饭,那晚玩游戏,我被迫喝下一碟酱油,不喝不知道,原来酱油比酒难喝。

  深夜一个人孤灯只影,坐在电脑前沉浸在音乐里,用安静的音乐来清洗我悲伤的耳朵,只有音乐,在耳边涤荡。

  音乐,快乐的时候需要它,悲伤的时候需要它,让它为心情伴奏。

  别人问我为什么烦恼,我说我想家,他们说,那就回去。就回去以后我又想繁荣的城市。时间迁流,主意变化无常,我总朝秦暮楚的,一下想广州,一下想云南。放不下广州这不属于自己的富丽,同时又对寂谧的边界小城念念不忘。



  我把发霉的所有衣物翻出来淘洗,潮热而长霉菌的衣服难以洁净。

  今天早上不小心把煤气罐推翻,倒(煤)霉。

  我老怀疑我今年是不是要死了,在云南老家凌晨醒来听见第一声布谷鸟叫,老家迷信的说法是死亡的预兆。我去姨妈家,布谷鸟一直跟踪着我,我倒哪飞到哪,我歇气它就停在树梢上催命般的叫。

  手机信号被高楼覆盖,我孑立在这樊笼里,早上总被修葺房屋的嘈杂声扰醒。

  每天,依照操演同样的生活。我穿着双破烂不堪的球鞋顶着太阳练脚功,夜幕下垂,灯烛阑珊,火树银花的都会,物价不断腾贵升涨,经济左支右绌。

  这泡沫经济,我能何如?只好向它投诚,因为它装饰不了我斑斓的梦幻。




http://hiphotos.baidu.com/泪痕琴/pic/item/b35d592b9cb788e8e7cd406c.jpg

冬天无雪 发表于 2008-8-17 13:19:08

这泡沫经济,我能何如?只好向它投诚,因为它装饰不了我斑斓的梦幻。

琴书轩 发表于 2008-11-14 14:37: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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